在非洲许多地区,男女在谁控制资源、获得经济、个人自治和在政府中的核心发言权方面存在很大差异。大部分非洲男子在该国的活动中拥有最大的发言权。当出现令人关注的问题时,“男人的问题”通常成为国家关注的问题,而那些与妇女有关的问题则成为每个人的脑海。女性被迫接受男性行为的结果,通常没有什么成就对她们有利。由于妇女不断被忽视,她们开始走到一起抗议。如果考察一下以下女性抗议及其结果:A.E.阿菲博的《逮捕令首领》、西尔维亚·莱思·罗斯的《非洲女性》、让·奥尔曼的《围捕老处女:殖民地阿桑特的性别混乱和未婚女性》以及艾琳·斯汤顿的《革命之母》,就会产生几个问题。女性追求的是什么?这与男性想要的有何不同?妇女实现了她们的目标吗?如果没有,为什么没有?如果妇女没有成功地将她们的关切置于国家利益的最前沿,那么她们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在一些情况下,女性因缺乏发言权而变得非常愤怒,以至于被感动采取行动。在其中一些情况下,妇女在组织和动员方面相对成功。阿坝暴乱的故事,在逮捕令首领和非洲妇女中都有讨论,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在尼日利亚,20世纪20年代末,逮捕令首领希望实行年度税收制度。让人们非常不高兴的是,这项税收涉及人口普查,而这笔钱并没有用于具体的项目。计算自由人的概念对Igbo来说是陌生的。这种观念与习俗背道而驰,人们认为它会导致死亡(Afigbo,229)。东部省份的人民感到,因为他们被计算在内,殖民政府在奴役他们,或者说他们想消灭他们。同样让这些人反感的是,募集到的资金被用于“发展”(Afigbo,228),这是这些社区没有要求的。
第一年收税出奇地顺利;除了一些孤立的事件。第一年比较非暴力,有两个原因:“人们需要受到第一笔付款的冲击,才能认识到税收在实际中的意义”,第二个原因是大量警察的存在和对反对税收者的起诉(Afigbo,233)。这两个因素使得税收征收相对平静。
然而,当第二年到来时,抵抗运动也是如此。1929年9月,约翰·库克上尉被派往本德担任代理地区官员,在那里他对男性登记人数感到失望。他指示他的逮捕官进行新的指控,并“补充说,这项行动与对妇女征税无关”(Afigbo,236)。在同一份声明中,仅仅提到“妇女”和“税收”就立即引起了反对。谣传政府已下令对妇女征税。突然,妇女们作出反应,同意在1929年10月底前抵抗。
库克船长不想亲自指挥伯爵,所以他派了一名教会学校的老师来指挥伯爵。当他到达时,他让他在外面遇到的一位妇女去数“她的人民”(Afigbo, 237)。几个小时后,大批妇女聚集在一起讨论这个税,并从那里来到宣教老师的家里,问他们为什么要交税。这些妇女把计数等同于纳税。“他们还派信使用刚折好的棕榈叶‘武装’邻近村庄的妇女,邀请她们来Oloko”(Afigbo, 238)。这些妇女步行去寻求其他妇女的支持,她们在村子里遇到的妇女会去召集她们的同伴,把这个想法告诉她们。在那里,妇女们将决定是否参加运动,以及采取什么行动(如果有的话)。
妇女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组织起来采取行动,这一事实无疑是一个成功。来自东部省份的数千名妇女参加了不同的活动;有些是有组织的,有些不是。这些妇女一再扰乱法庭程序,砍掉酋长的脑袋,抢劫法庭官员的房屋,烧毁和破坏法庭房屋,甚至抢劫欧洲的工厂和商店。他们的行动肯定立即引起殖民地政府的注意。
西尔维娅·利思-罗斯描述了这些女性组织得多么好。在她对参与者和观众进行的一些采访中,人们对女性的团结感到惊讶。这段文字说明了这些地区的男人在阿坝暴乱中并没有很大的作用。据说,这些男人基本上“完全站在一边,被动地,即使是自愿的一方,对他们妻子的非凡行为”(利思-罗斯,30岁)。这种活动对其他地区的男女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但伊博妇女决心不征税。从文章的一部分听起来,似乎是男人在妇女外出抗议时照顾了孩子。一些被迫参与暴乱的旁观者评论说,她们看到妇女向她们走来,而且“她们没有孩子”(利思-罗斯,32岁)。这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男人是孩子们的监护人,因为所有的女人都卷入了暴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留给孩子们。看到男人和女人在阿坝骚乱中所扮演的相反角色,真是令人惊讶。
然而,这些女性在保持专注方面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有一次,其中两名妇女被一辆医疗车击中,引发其他妇女参与无目的的抢劫。这两名妇女对袭击这两名妇女的医生非常愤怒,她们跟随他进入一家工厂,开始抢劫欧洲的工厂和商店,而这并不是骚乱的最初目标。妇女的另一个缺点是她们无法在整个地区获得广泛的支持。用脚把棕榈叶带到邻近地区的方法效率低下。这些妇女无法到达遥远的院落。任何试图从其他女性那里获得支持的努力都很快遭到了政府官员的阻挠,因为她们拥有豪华的交通工具。缺乏现代交通不是妇女的过错,但这导致了她们努力的失败。
女性反抗的原因纯粹是经济原因。妇女首先关心家庭的生存。这些人在前一年就已经交税了,所以家庭资源很低。此外,经济陷入深度萧条,因此所赚的钱的价值比以前少得多。因此,这些妇女知道她们负担不起税款,仍然有足够的钱来养家糊口。他们关心的是当地的实际问题。这些人担心他们的自治权受到殖民地官员的威胁。的确,这些男人知道如果他们的妻子也被征税,他们的经济状况会更糟,但他们更担心被政府接管。对奴役的恐惧比贫穷更具威胁性。因为她们有着不同的目标,所以真正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女性走在了前面,让人们听到了她们的声音。
由于妇女骚乱,殖民地尼日利亚发生了重大变化。暴乱“导致了东部各省地方行政基础政策的改变”(Afigbo,247)。人民还目睹了对其政治制度的深入调查,这是以前从未进行过的。从本质上说,“通过酋长实行地方统治的政策和制度随着妇女暴乱而终结”(Afigbo,248)。
另一个历史性的例子是妇女成功地试图抗议,这可以在“围捕老处女:殖民地阿桑特的性别混乱和未婚妇女”中看到。在这个例子中,妇女再次在改变她们不喜欢的局面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还以有组织的方式进行抗议。20世纪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在加纳发生了围捕年轻未婚女性的事件。
在此期间,性病在该地区的传播率很高,Asante酋长认为所有15岁以上的未婚女孩都很放荡,需要找个丈夫。如果一个女孩或女人被发现没有丈夫,她就会被送进监狱。酋长们争辩说,他们试图以强迫年轻女孩结婚为理由来防止卖淫。Asante部落的首领给出了他们围捕年轻女孩的几个原因,但可能造成这场危机的最大原因是男人和女人对婚姻的不同定义。男性将婚姻视为“一种事实,一种存在状态,被法院认定为不可协商的”(Allman, 201)。此外,男人相信一旦新郎把钱交换给新娘的家庭,婚姻就开始了,男人对他的妻子有专属的性权利。另一方面,许多女性认为婚姻是非常不同的东西。尤其是一位名叫Afuah Buo的妇女,她认为婚姻“是一个过程……在本质上脆弱而多变”(Allman, 201)。从这些女性对被捕的反应可以明显看出,她们也觉得婚姻是可以轻易进出的;被首领们视为卖淫。
因此,由于“酋长和长老们正在阐述一种新的婚姻定义,即维护丈夫对妻子的专属性权利,同时最小化或完全忽略丈夫对妻子的对等义务”,妇女停止了结婚(奥尔曼,201-201)。并非所有女性对婚姻定义的变化都有相同的反应。一些女性故意选择不结婚是因为她们害怕得性病,其他女性没有丈夫可以更好地养活自己,而其他女性只是运气不好。在此期间,女性人数超过男性,因此一些女性除了单身别无选择。
因为这些妇女停止了结婚,殖民地的酋长们做出了反应,逮捕了这些妇女。然而,这些妇女已经作出安排,绕过政府的计划。当女性被捕时,她们都被带进了监狱,在那里她们不得不等待一个男人来抓她们。女人们必须提到一个她们打算结婚的男人的名字,并让他来付一笔费用,以便被释放。大多数女性都安排了男性亲戚或朋友前来,并表示她们打算与她结婚。交了费用后,女孩就可以自由了。然后她会回去种田或以其他方式养活自己。
男人不再履行基本的婚姻义务,不再为妻子提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这一事实令女性十分反感。男人不再这样做是因为埃菲杜阿西尼(Effiduasihene)的命令“削弱了婚姻的基本义务之一,即丈夫必须赡养妻子”(奥尔曼,205)。因此,妇女开始“主张很大程度的自治和独立——其中大部分与建立可可农场或从事食品贸易有关”(奥尔曼,204)。
这一时期的妇女通过自力更生和相互支持,非常成功地避免了婚姻,如果她们愿意这样做的话。他们在数量上超过了系统,许多人自己创业。对现状不满的女性要么与丈夫离婚,要么上法庭挑战“母系继承”(奥尔曼,210岁),要么干脆避免结婚。G.Clark对Kumasi市场女性的研究表明,这是“女性大量进入交易的时期,尤其是在以前男性主导的商品中”(Allman,209)。虽然还不确定,但有人认为,这些女性在20世纪30年代严重的经济衰退中比她们的许多男性同龄人活得更好。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看出男人和女人想要什么的区别。男人想要完全控制女人。殖民地的酋长们觉得他们正在失去对妇女的权威,所以他们想加强自己的统治。酋长们讲述了美好的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那时]没有一个女孩或女人敢反抗,因为她的父母和亲戚把她嫁给了追求者,就像现在一样”(奥尔曼,199-200)。女性的不可控性已经变得太大,以至于男性无法不采取行动。酋长们觉得,如果她们不能控制自己的妇女,她们对妇女和殖民地政府的尊重就会减少。
阿桑特妇女进行了反击,因为她们希望自己的生产权和生殖权享有排他性的权威。女人们对男人不再给她们“剁钱”感到愤怒,这是理所当然的。此外,当奴隶制被废除时,男人们开始典当他们的妻子,并利用他们在可可农场上使用。女人们对男人征服她们感到非常愤怒,于是她们做出了成功的反应。奥尔曼肯定这些妇女是成功的,她说,“这种特殊形式的胁迫甚至在最低限度地便利剥削妇女的无酬劳动方面都是不成功的,其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捕获未婚妇女没有得到殖民政府的支持”(奥尔曼,212)。在这一特殊情况下,妇女能够“积极塑造新兴殖民地世界”(奥尔曼,213)。酋长们唯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将逮捕妇女作为一项营利事业;因为每次一个女人从监狱获释,她或那个男人都要支付罚款。不幸的是,这不是他们的目标,所以他们最终没有成功。妇女的生产和生殖权利仍在她们的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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